第202章 复垦工程
杨东升让顺河中学校长帮他联系了这些老师。 周末教全天,一天100。 平时晚上上课,教半天,50块钱。 包食宿,饮食至少三菜一汤,住宿单间,来回有专车接送。 课程从两天后开始——明天杨东升要送杨日初去一中报到,后台要去河东复垦。 回到家,刚坐下没多久,杨槐就跑了过来。 村里都传开了,杨忠缺德事做的太多,被雷劈了。杨东升爹妈从医院回来,听说这事后,满庄子解释,只是插电视的时候,摸到了插头片,不是遭雷劈,结果根本没人信。 相比于逼的儿子上吊,然后遭雷劈,这么一个好谈资,谁还会关心真相是什么。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们演这一出闹剧,本来还想借机将杨东升一军,结果反倒自己给自己坐实了不配为人父母的口实,真是可笑。 第二天,杨东升送杨日初去一中报到。 杨东升看了看,市一中的住宿条件、教学条件都不是顺河中学能比的,杨东升很满意。 特意见了杨日初的新班主任,备了一份厚礼,而且从侧面透露了一下杨东升跟教育局局长认识。 不是杨东升要给杨日初挣特殊待遇。 杨日初半道转过去,家又是农村的,性子又是那么软,没有点特殊关照,怕是要被欺负死。 陪杨日初一起吃了午饭,杨东升才返回家。 快到家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个人牵着自行车站在杨东升家门前的路上,开近之后,才发现是三姐。 丁武扭头看了杨东升一眼,意思很明显,停不停? “直接过去!”杨东升现在极度厌恶三姐,连理都不想理她。 一个又蠢又认死理的角色,她要不是杨东升的三姐,杨东升早就弄死她了。 谁知道三姐却骑着自行车追了过来。 “你别赶我,说完话我就走!”三姐看到杨东升的冷脸,可怜兮兮的说。 杨东升扫了三姐一眼——鼻青脸肿,一只眼睛肿的只能睁开一条缝。 无怨的二姐跑来给她求情。 杨东升心软了,难得三姐态度放这么低,应该是来认错的,这一次就放过他们,让三姐夫跟他大哥回矿上。 另外三姐夫跟他大哥也得收拾收拾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们把我三姐打成这样,想干什么? “说吧,什么事?”杨东升静待三姐认错。 “你不是说矿上那两个名额是我的吗?你把名额给咱们那个老奶奶吧,我不要了!” 杨东升都听傻了。 竟然是为了这事来的!杨东升在乡卫生院的时候那么说,纯粹是为了堵那两个人的嘴,没想到那两个奇葩,竟然真的去找了三姐。 “是他们叫你来的?” “嗯!” “他们看到你脸上的伤了吗?” “……”三姐低着头,没说话。 “我问你一个问题,哪天他们两个想把你当猪宰了,你是不是也会伸脖子去挨刀?” “爹娘是天生哩,没法选!”三姐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 “你去死吧!” “啥?”三姐傻了。 “我让你去死!”杨东升的语气很平静,他是认真的,“死了重新投个好人家,不要再给这两个奇葩当闺女了!” 三姐活成这个样,真的不如死了的好,杨东升都替她觉得悲哀。 有自己重生的经验,杨东升觉得三姐重生也不难,如果她运气,说不准能投胎在别人家,最差最差也不过是重新再投胎回来。 “你怎么能这样说他们两个?”三姐生气了。 但气的却不是杨东升让她去死,而是杨东升骂了那两位老人家。 “我就是这样说了,你能怎么样?” “你,我……”三姐吱唔了半天,杨东升说的没错,她能怎么样?想到了自己今天过来的原因,为了完成那两个老人家交给她的任务,三姐也不敢闹,“你不是说那两个名额我当家吗?” “我说话不算话,你去跟别人说吧!”杨东升扭头走进院。 三姐落寞的推着自行车往回走,一瘸一拐,杨东升这才发现,她的腿好象也有伤。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说的就是三姐这样的。 …… 今年进入8月下旬之后,雨水渐少,连续多日的艳阳天,让地面干爽了起来。 杨东升再也没有理由推脱了,对河东一矿的复垦工程,不得不提上了日程。 当初竞标河东一矿的时候,杨东升喊出复垦河东一矿至少需要2000万的价码,吓退了不少竞争对手。 现在想来,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不小的坑。 当时喊得爽了,现在杨东升动手复垦,就算不能真的投入2000万,也必须造出一个2000万的声势来——早知道就喊1000万了。 为了这次复垦,光是修田埂,杨东升就在河东招了上千人,那种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在杨东升的记忆中,只有小时候集体出河工才见到过。 “杨总!”工作人员冲不远处指了指,只见一辆吉普车正远远驶来——是镇里的车。 吉普车停稳,车上下来一个中年汉子,是河东镇的吕镇长,杨东升迎了上去。 “欢迎吕镇长莅临检查指导工作!” “检查指导谈不上,就是来看看,更准确的说,我是来学习的!” 吕镇长倒是要看看,这个2000万的复垦费到底是怎么花的? “吕镇长,这边请!” 面前的土地起了一层白茫茫的盐花、碱花,跟下了霜似的。 由于土壤的毛细性用,塌陷区的土地多少都会存在一定程度的盐碱化。 不过河东一矿塌陷区的盐碱化程度,其实原本并没有这么严重,眼前这种情况是杨东升搞的。 为了尽可能杀死地里的杂草、害虫,早在刚拿下河东一矿的时候,杨东升就把河东需要复垦土地的盐、碱成份死命往高了调,才会出现这么触目惊心的场景。 杨东升蹲下去,煞有介事的沾了一点白色粉末,放在嘴里,尝了尝,吐在地上。 吕镇长也学着杨东升的模样,用手指沾了点粉末尝了尝,登时苦的舌头都没有感觉了。总是觉得累的富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