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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德系列2,小三菠萝,2

    在遇到季凛之前,瑞香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什么欠缺。

    是,或许很多少了激情,但激情与神魂颠倒本来也不是人生必备之物对不对?他在中上的家庭长大,有中上的父母之爱,学业上也获得了中上的成绩,得到了一个中上的职位,在这个社会里生活水平和精神享受也始终处于中上。

    按部就班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好,虽然……也并不是特别好。宁静,从容,循规蹈矩,瑞香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他听从父母的建议和丈夫相亲结婚之后,才隐约察觉在婚姻层面,自己的表现和体验并不是一贯的中上。

    好像是不及格。

    刚结婚的时候他和丈夫每周做两次,姿势统一,如同完成某种任务。后来次数就越来越少,瑞香也并不觉得什么——他觉得自己是天生对这种事毫无兴趣,和丈夫的感情虽然不存在激情和浪漫,但毕竟温馨。因为没有需求,所以也不觉得如此匮乏算什么问题。

    直到他听到丈夫和别人打电话,用轻慢的语气形容自己:“长得那么漂亮,在床上像条死鱼一样,我简直硬不起来,他也根本不想……那时候怎么知道居然是这样的?别提了,什么刺激,什么气氛,都没有用!我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瑞香停住脚步,之后就没有仔细听他说什么,不过应该不是对出轨对象说的,因为后面似乎还有什么“还是你好,想换就换”云云。

    他忽然觉得很恶心,又忍不住觉得很意外。他一直以为丈夫对自己的冷淡,和最后发展到分房睡是彼此默契而同步的,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想想看似乎对方确实点过蜡烛,说过情话,但瑞香只觉得不自在。

    因为很难被唤起,而且体验也就那样,瑞香着实不理解性这一人类的本质需求的力量。

    因为听到这番话,他也想过离婚的事。只是如何放弃一段在他人眼中完美的婚姻是个操作上的难题,他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对问起的亲朋好友,家庭成员敷衍过去,也没有想过说真话。再说离了婚又怎么样?

    瑞香的家庭是传统而保守却有爱三点的结合,虽然父母爱他,但结婚仍然是这个家里一个人生命中的大命题,离了还要再结,又无法保持单身很久,想到父母可能的苦口婆心,眼泪攻势,道德教化,瑞香自己都没察觉到内心升起的叛逆与破罐破摔的想法。

    反正知道丈夫的真实感受后,瑞香表面上一如既往,内心却觉得轻松很多。他们都逐渐越来越忙,又因为分房睡,彼此之间根本不知道具体的行动轨迹,也根本不知道在外的交流。

    在家里,他们根本不说话,在外面却默契地表现出恩爱夫妻的模样。季凛觉得他们疏离,其实不是错觉。但……毕竟很合适。

    如果婚姻是一件人人都必须穿上的遮羞的衣服,那么在瑞香心里,现任丈夫,渐行渐远的这个面目模糊,存在感也越来越薄弱的男人,绝对要比季凛更合适。

    即使他私心里更喜欢,甚至喜欢的不得了的是季凛。

    这人不仅是他的上司,还出自豪门,尚未空降到岗的时候,公司里就传遍了豪门争产,激烈斗争的种种八卦。甚至因为家世惊人,容貌出众,又有个那么强势,和丈夫明摆着不合的母亲,他本人又是个风流浪子,瑞香起先是在新闻头条,八卦盘点之类的地方认识他的。

    只是最开始,瑞香没有意识到对方的些许撩拨是引诱的前奏。

    因为自己对性的钝感,瑞香其实很少意识到自己也是个有魅力的人。客观地从审美角度评价,他知道自己符合绝大多数人普遍观念里的美这个标准,可是这对他没有什么意义,他也不会频频提醒自己这个事实。

    但季凛很明显一开始就把他当做猎艳的目标,知道他已经结婚后又看出了禁欲的接近处女的气质,于是便更加志在必得。

    瑞香对爱情,心动之类的错误认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

    平心而论,季凛确实勾人。他的引诱并非没有分寸,又总是循序渐进,等到被他抱起在办公桌上缓慢且试探着轻柔亲吻的时候,瑞香便感受到了陌生到令人害怕的热量在小腹不安地游走,不断下行,也感受到在胸口那只风流浪子扯开纽扣的手有着重于千斤的分量。

    他忍不住颤抖,像是无辜的小型食草动物,又像是已经彻底臣服。季凛的手插进他的头发里扶着他的头,渐渐变得压迫感十足,吻得越发深入,激烈,一次又一次探入他唇间,一次又一次挤压他的底线,隔着尚且没有什么花俏的胸衣揉捏他好像从未被人爱抚过的乳房。

    瑞香湿透的速度令他自己都大惊失色,喘着气推开气息浓烈又陌生的男人后,瑞香跑出他的办公室,走在深夜里公司一片仍旧惨白的灯光里,脸颊滚烫,腿间泥泞。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迅速席卷而来的情欲,也第一次感受到腿间很快冰凉下去的濡湿。他走进厕所,锁上隔间,犹豫半晌,颇为为难,最后他选择把内裤脱了下来,塞进口袋里,回到自己的工位。

    被草草擦拭过的下体仍然内含湿润,但行走已经不再是那么陌生的感觉。瑞香觉得羞愧,好像在这种婚姻里背叛丈夫仍然会让他在道德上疯狂谴责自己。

    然而,办公室里,那个西装革履,神情无辜,似乎已经预见了他的溃败与倒戈的年轻男人就站在那里。瑞香僵在原地,站在门口,光影之间。季凛看了一眼他尚未来得及扣上的衣襟间露出的雪白乳肉,伸手熟稔又亲昵地搂着他的腰把他带进来。

    高跟鞋的声音凌乱而仓促,瑞香鼓鼓的口袋被他注意到,那条内裤就这样被掏了出来。瑞香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赤裸,脆弱,两腿发软,他来不及阻止,更来不及抢回来,眼睁睁看着他理直气壮地将那团柔软轻薄的布料拿起来细看,甚至嗅闻:“我就知道,你的味道……很甜。”

    他近乎绝望地感到有一股热流立刻顺着腿根蜿蜒而下,美丽的人妻像是被扼住喉咙提起来的天鹅:“别这样,我不应该……”

    年轻的男人歪了歪头,把他的内裤收为己有,又来勾引他:“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你不是很想要吗?都已经湿成这样,为什么不要呢?”

    瑞香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难道除了自己心里不知道怎么设置的厚厚藩篱,还有什么阻止自己此刻脱轨一次吗?可是他的理智仍旧鲜明地警告自己,即使要出轨,季凛也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对象。他多情,英俊,年轻,富有,张扬,色彩浓烈……到了这个地步否认自己受到诱惑是无用的,可是他也绝对不是一个对瑞香这种需要安稳宁静表象的人应该找的偷情对象。

    他太不稳定,太不可控,太容易动摇瑞香习惯的那个缺少波澜,却平静稳固的世界。

    年轻人似乎看懂了他的犹豫与挣扎,也没有逼着他接受。或者说,没有逼着他完全接受。

    瑞香被放在了扶手椅中,季凛回身锁上了办公室的门,又关掉了大灯,竟然就这样营造出了昏暗中令人心悸的氛围感。然后他跪在瑞香面前,把他的双腿架上扶手,戳了戳暴露出来的兴奋不已,潮湿柔软的穴口,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就当是免费体验吧?我喜欢你穿丝袜的样子,更喜欢想象你是怎么满脸羞耻地在厕所自己脱掉丝袜,脱掉被你打湿的内裤,又穿上丝袜的样子……你肯定不懂,这样让我更兴奋了。”

    热热的呼吸,轻柔似耳语的说话声里,瑞香简直为自己不讲道理的情动感到不安。

    季凛毫无疑问是个调情,做爱的高手。他先是隔着丝袜轻柔地舔,吸,啃咬瑞香腿根的软肉,在他渐入佳境,已经彻底放弃反抗后,便撕破了脆弱的丝袜,长驱直入,贪婪占有。

    这件事发生后的许多天,瑞香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有意无意,不分昼夜地回味那种滋味,这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悄悄并紧腿根,自己磨蹭,甚至无师自通学会了夹着被子自慰,湿着小穴做春梦。

    他几乎是补上了这辈子应有的性冲动,像个不争气的青少年,甚至看见季凛一本正经,有礼有节的样子,便立刻觉得乳尖坚硬发痒。

    他坏掉了。

    说回此时此刻。

    瑞香从没有这样一种概念,即性行为的激烈程度和体验感受,并不在于完成度。更何况季凛就是有本事打破他的认知。被舔对瑞香还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坚硬的牙齿,柔软的舌头,炙热的口腔,还有一直被打开,被抚摸心尖,被深入到灵魂的奇异触感。

    季凛像一只伏在月夜泉边饮水的大猫,泉眼太小,而他又太贪婪,无所不用其极地开拓着那个小小出口,来者不拒,把他榨出汩汩春水,起起伏伏的潮水声。瑞香从不知道自己会发出这种声音,会做出这种姿态,也全然不知道仅凭一根舌头,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简直像把自己五脏六腑都捏在掌心把玩到柔软滚烫,变作粘稠弹软果冻般的胶质质地的。

    他的高潮来得汹涌迅猛,叫他绷紧了双腿颤抖,被强烈宛如电流的快感弄晕过去了几分钟,甚至迟迟收不回翻白的双眼,探出的舌尖。

    “可怜的宝贝。”季凛替他舔干净淋漓的汁液,湿透的穴腔,再扣好扣子,扯下裙摆,整理好湿淋淋的头发,把他半扶半抱地搂在怀里,亲了又亲,直到瑞香喘息着醒来,这才语气颇为绅士地询问:“要我送你回家吗,太太?”

    瑞香双腿发软,气喘吁吁,泪痕宛然,被他像只狗一般凑在颈间脸上乱舔,勉强地摇头,嘴硬:“我可以自己回去,你……你放开我。”

    他连被握住细细抚摸的手臂都在发抖,此时此刻季凛再多碰他一下,他怕自己会彻底脱力,失去自制,瘫软在地没了形状。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瑞香只想逃跑。

    季凛看着他被自己咬出个齿痕,湿漉漉甜丝丝的嘴唇,吞咽了一下,到底没忍住,在抱着他到电梯送他回家之前,把他扣在怀里索了个吻。这一次的吻便格外濡湿,下流,近乎他在瑞香身下做得那一番功夫。瑞香被吻得无意识挺胸在他身上乱蹭,双手在他宽阔的肩膀,手臂,精瘦的腰间乱摸。

    黏连的银丝在空中一闪即逝,瑞香的神智到底是被色欲给毁灭了,任由男人安排,把自己塞进副驾驶座,又开上了一条熟悉的路。大脑的热度渐渐降下去,瑞香沉默着,神情恍惚。

    季凛并没有多做什么,这一晚上他已经把瑞香的脑子和身体都给搅乱了,打开车门走掉的时候,季凛清楚地看见瑞香职业裙后面有一块湿漉漉的深色痕迹,而深棕色的小牛皮座椅上,也留下了一滩水痕。

    瑞香浑身难耐的春情,带着餍足与饥渴两种状态,没开灯悄然进了自己的房间,想了想,他锁上了门,进到浴室,在镜子面前一件件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用一种陌生的,躁动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洁白,柔润,曲线毕露,玲珑如玉,站在镜子前,连自己都觉得挺立的粉色乳尖和被暖色调的浴室灯光修饰的下身是那么迷人。他忍不住抬起一只脚踩在大理石台面的边缘,自己用手抬起已经翘起的小肉棒,看向那处刚被男人品尝过,源源不断告诉他幸福的肉洞。

    他闭上眼睛,胡乱地抚摸自己被舔舐,啃咬,暴烈又热情舌奸过的地方,难以克制地呻吟出声。

    这次自慰时他像个陌生人一般对自己手段刁钻,双腿打着颤地玩弄小巧的肉珠,狠狠揉搓热烫饥渴的小穴,高潮后大口喘着气睁开眼,便发现洁白的腿根被写上了漆黑的字迹,像是雪上落了煤渣,格外淫邪,污秽,却令人挪不开眼。

    瑞香费力地看到了完整的图案:我的。

    旁边一个箭头指向湿漉漉的粉色小洞,还画了一个卡通几把图案在旁边。

    他再也受不了,逃进了浴室。匮乏的经验和想象力令瑞香感到痛苦,也让他第一次潜意识里奔向了季凛:是否再有一次,他便不会连欲望都没有具体的形状和出口?

    想来,蛇就是这样引诱亚当和夏娃吃下智慧果的。现在蛇来到了瑞香的春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