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言情小说 - 今天我母仪天下了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金牌已经在向我招手,我只要在景和宫稳住,做好最后的冲刺,就万事大吉了。我不能冒任何险。

    这夜,我再次做了那个梦。

    座无虚席的体育场。飘舞的国旗,尖叫声,喝彩声。沸腾的场上,所有人都起立呼喊我的名字。

    最后十秒。

    我志在必得,向对手攻去。

    他闪过,先刺中我。

    比赛时间结束了。

    对面的人摘下面罩。竟是薛殊。

    这个画面循环了一整晚,搞得我四点钟就再也睡不着。我揉揉眼,起来穿衣洗漱,告诫自己:“要坚定决绝,不能功亏一篑。”

    这次,我再也不要当第二名了。

    我要拿金牌。我要母仪天下。

    绝对不能让薛殊这个臭男人阻挡我夺冠的道路。

    他到底要坦白什么,我根本不想知道。

    七点钟了,是小皇帝即将动身的时刻。我梳妆完毕,指挥团儿圆儿:“传膳,我要吃饭。吃完饭,我就练绣工。我今天哪儿也不去。”

    团儿:“那小姐现在是?”

    我低头,看见自己不听指挥往门口走的腿。

    这该死的运动员的诚实身体!

    “我不走,我们吃饭。”

    该死,我怎么提起了裙摆?

    扭头奔向了出宫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短短的,明天长更!

    珠珠:国家一级口是心非·身体诚实运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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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红花与长眠草

    我把小皇帝的马车半道拦截了。

    护驾的沈昭眉头一皱,止住了手下防卫的动作。对我这种神经举动,他已经习以为常。

    马车缓缓停下来。小皇帝掀开车帘,有些意外道:“贤妃?”

    “是、是臣妾。臣妾的病又好了。”我不争气地爬了上去。

    坐在车里,我想哭。

    这次我再也不怪裁判,不怪场地,也不怪对手了。我知道,是我自己不争气,我就是天上地下第一大蠢货。

    小皇帝见我脸色这么难看,问道:“怎么了?”

    我收拾了一下表情,说:“臣妾思来想去,不该抗旨……”

    “你真的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么?”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看他的脸色,似乎有点悲伤。

    “回皇上,不是了。”

    “若你再落水一次,她会回来吗?”

    我心里警铃大作:“这怎么可能?”

    臭小子可别真想把我往水里扔。现在寒冬腊月的,冰水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孩儿眼圈微微红了。

    他不是讨厌我吗?

    “皇上……想让她回来么?”我试探道。

    如果说我这位初中生老公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真爱原来是我,那我可以勉强为他手动重启一下。老板说话,我都好办。

    小皇帝不说话了。

    我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到了太虚观。刚才跑得太急,团儿圆儿没能跟上,就我一个人到了。被两个坤道领着向西殿走。

    走在路上,我心里五味杂陈。

    薛殊最好是不要耍我,否则我一定要和他决一死战。

    我们到了西殿。从前住过的院子已经被烧毁了,我去到了另一个更加偏僻的院落。两个坤道送到离门口十步远的地方。我自己紧了紧披风,缓缓地走向半敞的大门。

    四周簌寂,人世安静得仿佛再无别人。

    跨进那扇门,果然看见薛殊。

    昨夜太虚山顶落了一层薄雪,覆着石子路,压着枝桠。

    薛殊在院子里不知来回踱了多久的步,整个小院的积雪都被他一人踩实了。

    见到我,他似乎松了口气,冻僵的脸上裂出一丝微笑。

    “你来了。”

    我垂着眼不看他,只是埋头向进走,他跟上。终于换他跟在我身后了。

    屋内,金炉里烧了香炭,极暖。灯罩中蜡烛已烧到底,尤在明灭闪烁。

    “你什么时候到的?”我疑惑道。

    “昨夜。”

    烛火直燃到头,一夜没睡吗?

    我卸下披风扔在一旁,板着脸坐下来不看他,怕自己再瞧他一眼就要心软。

    他在我对面落座,忽舒了口气:“还是你,对么?”

    “你不是早看出来了吗?”否则何必约我来?

    “没有。今日,我也只是想试最后一次。”

    我去你的!

    我气得扭过头去瞪他:“好了,现在试出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履行诺言,坦诚相待。你想做决定,我便让你决定。”

    我冷笑了一声:“哦?原来我有这么大的权力吗?那我决定要嫁给你,我要当你的皇后,太上皇也答应吗?”

    现在再说这话,未免太虚伪了!

    “求之不得。”他却道。

    我本来已经做好应对他拿出的一千个理由的准备,突然听见这句,我反倒噎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始终不曾告诉你我为何要退位。”他突然道。

    “为何?”我看向他。

    “我没有时间等到令儿长大了,必须得尽早为他扫清道路,让他坐稳皇位。”

    他说:“林如珠,我活不长了。”

    “什么?”我脑子一轰,表情僵在脸上。

    “北延覆灭前夜,延人皇室苟延残喘,倾举国之力伏击御驾。他们牺牲所有最好的弓箭手,只朝我一人射击。我未被伤及要害,但那箭淬过长眠草的毒,即便只是最轻微的擦伤也足以让人速死。我沉睡的时间会愈来愈久,直至永远不醒,最快三年,最慢十年。”

    我惊愕已极,喉咙哽着说不出话来。

    薛殊沉默了很久,说道:“看中什么事物,我便去抢夺争取,攻城略地,莫不降下。我以为对待心爱的人也是同样的道理。起初我很想得到你,后来我却舍不得。

    但你说得对,你不是一件我可以得到或舍弃的东西,你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不该替你做决定。”

    我仍然咬牙沉默着。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并非是想让你和我在一起。你好不容易有了重生的机会,如今才十八岁。跟着令儿,一切诚可期待。他可以让你当一辈子的皇后,我却不行。不要把大好年华浪费在我身上。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必假扮另一个人去争抢,你想要的,我都可以让他给你。”

    我喉咙缩了许久,才勉强恢复了说话的功能。

    “你说谎,”我强自笑了一声,“你明明就不是这样想的。薛殊,我自己长了脑子,用不着你替我来权衡利弊。你不是想听我的选择吗?那你诚实点,不要瞻前顾后,坦白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