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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摸进毕行舟的前颈按住他的喉结：“毕先生，我们睡过吗？” 毕行舟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脖子开始泛红，他安静地被姜宜制住，内心深处品味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情趣。 “睡过。” “那你矜持什么，嗯？你以为你今天装好人我就不知道你喜欢床上骚的？” 姜宜说话直白，但尺度到位，从来不让毕行舟因为觉得粗鲁而失去胃口。 毕行舟没有应答，因为没必要。话说到这个份上，内容是什么都是云烟，重要的是相互挑逗。姜宜确实有光用语言就让他勃起的本事。 他的脸埋在枕头中无法呼吸，于是微微侧过头半张脸向上，斜眼眦离他只有一指距离的姜宜，姜宜双眼荡漾，从开启的双唇里伸出一节红舌，正好错开毕行舟的嘴唇，去舔他们之间交缠的发丝。他舌尖颤巍巍地翻覆，直到那些垂落的黑发被沾湿、变得不分你我。 毕行舟觉得已经足够，抬手食指轻轻点到姜宜的下巴尖，姜宜立马心领神会，放开口中的东西与他接吻，其间发出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湿润声音。这样无言的配合，让毕行舟分不清是他们的默契还是姜宜纯粹的职业素养。 姜宜一只手伸进他松垮垮的睡裤，开始用轻松手法揉捏，然后逐渐加快，速度激进。 “如果我不来你准备干什么？”姜宜翻身跨坐到他身上，“自慰？是这样吗？” 毕行舟咬着嘴唇射在姜宜手掌心，已经发不出任何实质性的声音：“……你说呢？” 第四 窗帘紧闭，灯光幽暗，四下无声。 姜宜手里捧着一抔还散发着热气的东西，把它们当身体乳顺时针抹回毕行舟肚脐眼周围，眼看着毕行舟重新站起来，然后一把把他掀翻。 姜宜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毕行舟手掌想去支他的臀瓣，才发现里里外外又湿又滑。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姜宜刚才就是这样坐在床上，没事人一样回应他尴尬的提问，不禁又羞又恼，只想把身下人赶走一个人静一静。 细想间感到腰上一热，姜宜两只手钻进他睡衣下摆带着衣服往上摩挲，露出深陷的马甲线。 “别想了，”屈起腿弯，姜宜的膝盖正抵在他腰间，“又不嫌弃你。来。” 毕行舟借着润滑很轻易就全根没入，一直插到很深的的地方。他看着埋进枕头里的姜宜，头发粘连着汗水贴在侧脸，头微微歪斜和肩膀呈现六十度性感的夹角，眼神在他脸上流连，让毕行舟产生爱恋的错觉。 姜宜浑身滚烫，吐息里掺了蜜糖，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清爽而柔软的少年音就算在做爱的时候也不会变质，他自然地享受这样的事情，不像毕行舟以前操过的人一样摆出造作的姿态，用背诵课文一样的台词假装不存在的高潮。 他双腿紧实，有感觉时肌肉轻微收缩，压迫毕行舟的腰侧。毕行舟很享受这种感觉，像力度适当的按摩，于是他也鼓起肌肉和他两相对抗，于是他们的身体就在摇晃中越缠越紧，最后额头也无缝相接，鼻尖不知怎么回事就撞在一起，快感中关闭所有痛觉。 “毕先生。”姜宜眼睛半睁，视线朦胧却没离开过毕行舟。 “叫我名字好吗？”毕行舟声音放得很轻，怕碰碎了什么。话一说完，他竟然第一次在姜宜脸上看到一丝羞赧的神色。 “嗯……行舟。” “说。” “你睫毛落我眼睛里了。” 毕行舟无语。 他的反应好像满足了姜宜奇怪的趣味，让他抖着肩膀一边揉搓眼睛一边笑得直喘气儿。 毕行舟好想打电话问张祈他见过的小鸭子有哪个是这样的。 见姜宜笑声平息，他啧了一声质问：“故意的是不是？” 姜宜答非所问，把自己缩进毕行舟怀抱里：“你好暖和。” 毕行舟看他一脸满足的模样，有多大的气都消得七七八八，放缓语气问：“你冷吗？” 姜宜摇头：“现在不冷了。” 然后他便沉默下来，但时间不长，目光盯住天花板，眼睛里说着毕行舟看不懂的话。 “再抱紧我一点？”姜宜突然出声。 毕行舟默默收紧臂膀，身下也重新开始耸动，把未熄灭的火点燃。 “舒服吗？”毕行舟问。 “舒服啊。” “我认真的，”在这件事上毕行舟态度强硬，“说实话。” 姜宜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要求：“我会让自己舒服的，你可以不用管我。” 这真是毕行舟今天听到的最让人丧气的话。 “不行，”他再次停下动作，这次直接起身离开姜宜，冷气从他们分开的胸膛中穿过，“做爱是两个人的事。别人可能不在乎你的感受，但是如果你把我当以前的客人一样对待，我会很生气。” 姜宜冷得颤抖。他了解毕行舟的心思，以为自己在他面前已经很随心所欲，没想到毕行舟还要他更随心所欲一点。 毕行舟看到他疑惑中里带着不知所措的神情，霎时心软下来：“你别怕。我可能会对你生气，但我还是喜欢你的。你在我面前只要做自己就好，真的。” 姜宜欲言又止。 “没关系，你回答我的问题。第一个，你现在想和我做爱吗？” 姜宜低头看了看自己光裸的身子：“我想你抱着我。” 毕行舟终于露出微笑，把姜宜扑进柔软又暖和的被窝：“好。” “可以和刚才一样紧吗？” “当然可以。”毕行舟摸着他的发顶，抬手再调暗了床灯。 姜宜从他的问答游戏中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巨大勇气，直白道：“我没有看上去那么喜欢你。” 毕行舟笑：“没关系，你看上去本来也不喜欢我。” “我没喜欢过和我睡过的任何人。” “好。”毕行舟心里又甜又涩。他喜欢听姜宜说真话时候的慎重和小心，哪怕真心话并不好听。 他想看看姜宜现在的表情，落目发现对方也正好在瞄着他。 “现在我想和你做爱了，”姜宜说，“其实我刚才也没说假话，还是挺舒服的。” 毕行舟无法拒绝，且他自己还硬着。在做好了今晚什么都吃不到的准备的前提下，这样的转折是意外之喜。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阴茎埋进姜宜身体，碰撞中热量堆积，汗水刚刚冒出就在触碰里交汇在一起，触感奇妙，姜宜有些缠不住毕行舟，于是把腿分得更开，让汗滴从皮肤表面划过去流下来，所过之处像蚂蚁爬过一般酥酥痒痒，他便把觉得痒的地方贴紧毕行舟的臀侧上下摩擦，引来他更加剧烈的操弄。 姜宜抬着头哈气，面颊通红：“你再用力一点我就要射了……” 毕行舟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下半身，尽量让每次龟头行经时都从能按压到他前列腺的地方划过，这样的行为招致姜宜内壁一阵不可抑止的不规则收缩，他的意识就快涣散到天边，脑袋不停往枕头里深陷，伸出滚烫的舌头寻找毕行舟的，为了延续尖锐的高潮，他断断续续与毕行舟唇舌交缠，离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