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言情小说 - 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纾不想再和他啰嗦了,心灰意冷,这段时间以来,甚至是从穿越成为孟季以来,她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与一个魔鬼同寝同行还心怀欢喜,真是太可笑了!这个疯子!她居然以为他是正常人,居然还和他……他怎么会爱别人?

    她捏了下衣袖,里面是关着母后的囚牢钥匙,她要去救母后,一刻都不想和梁樾待在一块了。

    “殿下说的对,我现在看到你就冷静不下来,也无法忍受和一个杀我的凶手日夜相对!”宁纾转身就走。

    刚一走,便听到梁樾的脚步,向她走来。

    宁纾心下胆寒,甩开腿,跑起来。

    刚跑几步,便被梁樾抓住,冰凉从他的手心传到她的手臂。

    “放开我!”宁纾奋力甩开他,却被抱进怀里,面颊贴在他的胸膛,薄薄春衫下是他的心跳。

    “你别再闹了!”梁樾的声音低哑,心跳得很快,“我原谅你与梁棠的丑事,你也原谅我。我们重归于好。”他说到这里似是非常痛楚,抱着她的手臂都紧绷起来,“你喜欢什么都可以,我甚至可以给你更多一些自由,那个花匠、还有封地上送来的人,你要是看了喜欢,也可以留下。”

    神经病!疯子!

    “和梁棠的丑事?”宁纾简直目瞪口呆,盯着他,“你因为我和梁棠……你就杀了我?”

    "听到你和梁棠,你们已经……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有多难过?"梁樾压抑着胸口的滞涩,从怀中放开她,依旧抓着她的双臂,凝视她的眼睛,缓声道:“你年纪小,又贪好美色,管不住身体,我都可以原谅你。你也别再闹了,可以吗?”

    系统!

    宁纾呼叫,任务解锁吧!

    她根本就完不成!

    孟季完不成,比她更历尽千帆的阉人庆如何完成,恐怕随时梁樾记起来,就要她人头落地。

    “只要你原谅我,怎样我都可以。”

    “够了!”宁纾已经破罐子破摔,“我不会原谅你!你实在太可怕了!”她再次甩开梁樾,“你别再抓着我了,这样只会令我讨厌你,恶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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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讨厌你

    梁樾放开了她, 眉宇冷凝, 眸光幽灼,面色铁青, 似有无数阴暗情绪将从深海喷薄而出。

    宁纾没有细看, 她握紧了拳,拢了衣袖, 匆匆跑了出去。

    这一次,梁樾没有追上来。

    她跑出了梁侯府, 沿途经过不少仆从, 仓皇逃窜,仿若见鬼一般。

    侍从余讨好地喊了她,也被忽视略过。

    宁纾跑出了门,大街上猛烈的太阳直下, 灼热烘烤, 她才感觉活了过来,被冷汗黏腻的身体此刻才有了些温度。

    袖中的钥匙还在, 晋成表哥的人并没有取走它, 怎么办?

    是去季氏找那个人吗?

    可是季武子现在如此紧张她, 一旦她回去季氏, 与在梁樾这里区别不是太大。

    “叮——”久违的电子声后, 是系统冰冷的声音。

    “提醒服务:位面之子梁樾已经对宿主产生负面印象,请及时扭转。请宿主抓紧时间完成任务。”

    宁纾咬了咬唇,决心既下,捏着钥匙往宁宫赶去。

    “宿主不打算回去找梁樾了吗?任务失败连人都做不了了哦。”

    系统这个鬼怪的声音, 她之前多次呼叫没有出现,而此刻她已经放弃任务却来烦她。

    “我是想做人,是想做痛快的人,如果做人不得痛快与畜生又有什么区别?”宁纾回答:“像梁樾这样恐怖的疯子,内心黑透了,怎么可能会被扭转?”

    系统的电流声嗞……了半天,才出了一条完整句子:“宿主其实可以努力一下的。”

    宁纾:“呵呵。”

    日色将暮,给梁侯府染上一层晕黄,如陈旧的绢帛,随时可以被摧枯拉朽,

    府内上下仆从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行履匆匆,观之如同鬼魅出没。

    侍从礼在水榭外来回踱步,此刻宁绀公主正在大堂上哭哭啼啼地求见,而梁侯自那阉人庆跑了之后,就一直呆在水榭,不许人进出,里头开始还传来一阵“咣当”“砰咚”声,似是君侯在摔打东西,后来就是一片死寂。

    侍从礼也是跟着君侯从梁国过来的老人了,从未见过君侯如此失态,甚至他一度曾以为君侯不像个活人,从容不迫得太平淡了。可是因为阉人庆,君侯竟然失控狂怒到如此地步!

    侍从礼曾提着胆子在门边提醒他该用午膳,得到的是君侯冷冰冰的一声“不用”,他冒着冷汗退了下来,其他人更不敢进去,于是绀公主的事至今没人进去禀报。

    天快黑了,宫门即将落锁,绀公主再不走就要在梁侯府留宿,侍从礼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而此刻水榭内,梁樾坐在一地狼藉的角落里,黄昏的光影透过窗棂都无法照见,他反反复复地回想宁纾今日所说的话,回想她的每一声痛诉,她的每一个如冰刀的眸光。

    讨厌他……恶心他?

    讨厌他!

    恶心他!

    梁樾似是走入了一个空洞洞的迷宫,里面有无数声音,惑近或远,或男或女,都在说同样的一句话:“我讨厌你!我恶心你!”

    “你是谁?!”他问。

    没有人回答,但是耳旁的声音旋转不停,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他几乎耳鸣了,然后钻进他的心房,“嗙!”得一声炸开,血肉模糊——

    “汪汪——”缩在父王怀中的小狗凶凶地冲他叫了两声。

    他吓得躲在娘亲身后,偷偷瞧它。

    天很冷,小狗叫起来直冒白气,白雾雾的糊了自己一脸,反倒看不清。他只看着父王的笑脸。

    “等小狗长成大狗,阿樾也大一些,我们三人去南郊行猎。”父王摸了摸小狗的头,又摸了摸他的。

    他僵了脖颈,颇有些不习惯,印象中父王很少来淄台看他,也从未送过什么东西给他。

    小狗?

    “我也去我也去!娘亲我也去!”姐姐梁姬蹦跳着撒娇,不敢靠近父王,赖在娘亲身上,眼睛却始终盯着父王。

    然而娘亲始终一言不发。

    第二天,娘亲就离宫了,他追上去,被姐姐梁姬死命抓着。

    “王后讨厌她,所有人也跟着讨厌我们,只要她走了,就会有人喜欢你的。”

    他不听梁姬的,一路跑一路跑,“娘亲你不要走!娘亲你不要走!”他哭着喊着,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