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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景铄的沉默,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越舒突然有点慌,自己刚才算赢了还是输了?而且投票的标准,是根据输赢的结果来断定吗?

    “没有输赢,大概是其他因素。”叶景铄仿佛看出他的顾虑,沉声地安抚,“我和那人也没分出输赢,大概只要跌落竞技台,比赛就算终止。”

    越舒点了点头,确实有道理。

    “枪我刚才试过了,不能响。”越舒说:“如果真能用,那个胖子在台上就用了。”

    “确实不能。”叶景铄垂着眸子,忽然眯起眼睛:“不过刚才和我对决的人,我觉着眼熟。”

    越舒睁大眼睛:“谁啊?”

    叶景铄迟疑地看向他,握住了越舒的手心:“无论等会发生什么,请你相信我。”

    隔着层面具,越舒看着叶景铄墨染般的眼睛,点了点头。

    忽然,竞技场上的灯光灭了。

    原本他们在暗处,可现在,整个体育馆都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越舒有种不详的预感,竞技场的战争应该完全结束了,那下一步……就要开始投票了?

    票数最多的人会死,但是,他现在连一共参加游戏的玩家还没弄清多少人,更别提掌握先机。

    而下一秒,越舒忽然传来了一丝异样,自己身上忽然发出一种数字感的淡淡光亮。

    他和叶景铄同时低头,发现那股光亮来自于自己的手背,令人惊异的是,那个数字并不来自任何外来的光源,而是如同印在皮肤之下。

    ——像是渗出皮肤,散发出的淡淡的浅蓝色荧光。

    数字剧烈地变动着,最终趋于稳定,停在了“0”这个数。

    越舒隐隐能猜到,这就是用于投票的数字。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默契地站起身,变动着自己的位置,总比等着其他玩家找到他们强。

    “两位想去哪?”

    越舒听到这个声音,警惕地停住,抬眼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站在不远处,身形修长,看不出年龄,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修长的指尖玩弄掂量着枪身,犀利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

    越舒总觉得这种气质的人,比刚才那个胖子更像是凶手,但他没有证据,只是一种想法。

    “你们不认识我,我只能自我介绍了。”男人轻笑了笑:“我姓陈,名叫陈肃。”

    “这么巧。”叶景铄勾起嘴角,淡淡地说:“你也姓陈?”

    越到这种时候,越舒越忍不住绷紧了神经,有些紧张,能挺到决赛圈的玩家肯定都不是善茬,所以他们每一次动作和行动都要十足的小心。

    而且,越舒有种莫名的直觉,眼前这个人,一看就是奔着他们来的,不难猜测,他和当初在叶景铄家中捅伤自己的那两个人之间,肯定有关系。

    说不定就是凶手之一。

    没想到关键人物这么快就出现了。

    陈肃没有接着和叶景铄搭话,而是直直看着越舒,没拿枪的那只手慢慢攥紧,隐隐的颤动。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越舒微微蹙眉:“你不是说了吗。”

    陈肃低声笑了起来,“你果然从没记得我。”

    越舒分辨着他的声音,却毫无头绪,但对方明显认识他。

    “那我帮你回忆一下。”陈肃眯起眼睛,慢慢地说:“你上辈子娱乐公司的老总,你还记得叫什么吗?”

    越舒心中一愣,他当时为了谋生,随便签的一个公司当了两年练习生,期间几乎没怎么见过老总,但他确实隐约听说过,他们老总的名字……

    好像名字叫陈……陈肃!

    陈肃微微眯起眼,看到越舒眼眸细微表情的变化,笑了:“想起来了?”

    越舒实在觉着这人无法理解,心中的猜测却更落实了几分,他眼眸冰冷:“所以你招我进去,就是为了杀我?”

    “我们之间的渊源可不止这些。”陈肃挑了挑眼皮,“不然你唱跳都不行,我怎么可能收一个花瓶。”

    越舒:“……”

    他侧目瞥向叶景铄,发现那人没放松警惕,而是侧过半个身子护着他,越舒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一般,他勾了勾叶景铄的手心,把人挡在身后,对这个所谓的‘总裁上司’恨得要命:“你和我有过节,为什么要连累他?”

    “啧啧,又是这副表情。”陈肃慵懒地轻歪过头:“你不用摘口罩,我都能想象出那下面的光景,怎么还是这个暴脾气。”

    别人家的反派回忆往事时还能拖延点时间,最终来个绝杀反转,可越舒观察着周身的状况,总觉得对方不止这一手,既然能够坦然地站在他们面前帮他回忆生平,肯定留足了后手,掌握着充分的底牌。

    况且他也不是什么主角,哪有被人围着捅,重生后还失忆了的主角。

    陈肃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你到底想报什么仇,快点说。”越舒漂亮的眸子蕴着冷意:“我没时间和你叙旧。”

    “那就举一件让你难忘的故事。”陈肃佯装着思索,嘶了一声,“记得你高二那年,偶然回家捉了李文清的奸那次吗?”

    “操……”越舒彻底想起来了,恨得牙根痒痒:“原来是你!”

    怪不得一直觉得违和,原来兜兜转转,凶手在这儿等着他呢。

    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不不,不……”陈肃笑得低沉,摆了摆手:“那个猥琐的李文清?你是真误会了。”

    “他当时想勾引我,说有个漂亮弟弟,有资质进我公司,把我骗到家,趁机想上位。”陈肃唇角懒洋洋地斜起,轻抬下颌,声音带着一丝暧昧:“没想到是你。”

    “你踹我那一脚,我可到现在还记着呢。”

    当时那个面目憎恶,棱角锋利的少年,就连瞪着他时,都漂亮的要命,那股清冽的干净劲儿瞥进他的视线瞬间,那股浓烈的冲击他至今都无法忘怀,简直看一眼就硬-了。

    回去之后,他辗转反侧,本来撤掉李文清的手续都发下去了,想想,又给收了回去。

    他需要一个媒介,能让他每天都见到少年的媒介。

    陈肃知道李文清那点心思,李文清这么多年没对越舒下手,多少因为忌讳着陈肃。

    后来越舒那么准确地进入他的公司,李文清在中间的确起了点直接作用,当初留着他倒是起到了价值。

    他能够每天隔着一层玻璃,看着少年肆意张狂的漂亮,看着少年挥洒汗水,每一次表演课、每一次训练,他都在看。

    而后来,他发现这些还远远不够。

    越舒开始和一个叫‘叶景铄’男人频频走近,而他却仍然毫无立场,仍然永远都只是一个旁观者,他突然萌生了一种想法,他想侵入他的生活,夺走他的一切,把这个少年圈在自己的束缚里,永远也挣